2024年11月18日 星期一

姚柏良論東北旅遊

Tsang Yuk On 2018年10月29日 本人十分支持旅遊點需要足夠交通配套,事實所見,萬宜水庫假日遊客眾多,3:00至6:00期間,半小時一班太疏,應該加密班次至十五分鐘,以利大眾,也減輕市民交通費負擔,敬希運輸署改善!

野外達人彭玉文 上山下海 重尋香港野趣2018年08月26日 (轉載)

原文網址:https://ol.mingpao.com/ldy/cultureleisure/culture/20180826/1535221567964 【明報專訊】這本書有血有汗,小學教師彭玉文花足十年時間,將已故博物學家香樂思(G. A. C. Herklots)著作Hong Kong Seasons Throughout the Year 翻譯成中文,依照書中所述,攀山涉水找尋本地四時的雀鳥、花草,集結成《野外香港歲時記》。 「香樂思譯本為何有價值呢?香港來到一個關頭,就是土地不夠,要建樓,不如拿郊野公園來起樓啦。 香樂思是最早提出在郊野成立自然保護區的,新娘潭是書中第一個說要保育的地方。 看完香樂思的書,享受到原來郊野對我們這麼重要,對生活、心靈給我們這麼好的感受,自然不捨得毁壞它。」彭玉文正搔着平頭的手臂上,有被葉子𠝹傷的長長傷痕 暴雨過後的周四下午,記者與攝影師跟隨彭玉文到新娘潭找尋古橋,他隨手拿起地上的薜荔,邊撕開邊講解,「薜荔是桑科榕屬植物,與台灣愛玉同科」。五分鐘路程即抵達新娘橋,傳說古時一名新娘出嫁時,不慎跌進水潭中喪命。「大家以為在瀑布下面那個是新娘潭,其實這個才是新娘潭。為何這麼肯定?因為當年古道沒有行經瀑布。」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,他翻書倒櫃追查典故,「這一區鄉村為何成立?何時成立?然後發現好多傳說是假的,人們說新娘的死是明末清初發生,但當時這裏其實沒有村落。後來清政府為了阻止村民為鄭成功補給,命令海邊的農民遷入內陸,叫客家人開墾土地,所以這裏在清朝才發展成鄉村,有路才有新娘」。新娘潭經常被指鬧鬼,他卻篤信新娘潭背後其實是一種香港精神,「你想想,在窮鄉僻壤都開拓到可以生活,客家人在如此惡劣的環境都能餬口,實在了不起」。 穿越叢林 尋石塊古橋 不過,我們找尋的古橋不在這裏。接着我們走過沼澤山澗,不時涉水而行,偶爾遇上珍貴粉蝶。撥開蜘蛛網與荊棘,走得滿鞋泥濘。記者一不小心跣腳,彭玉文提醒:「將腳打橫擺,不要行石頭光滑表面,有草踩草,行石縫。」在叢林間,走了一小時才抵達古橋。此時,彭玉文臉上各處都冒出汗珠,卡其褲刮破一個洞。「這條古橋,我名為三擔蘿古橋。為何要介紹這條橋呢?因為是和新娘橋同期建築,可以印證新娘潭的故事。古橋無用一分石屎,而是用石塊堆疊而成,現在有倒塌的危機,見得一次得一次。」 新娘潭是《野外香港歲時記》推介的其中一條行山路徑,香樂思記載這裏生長了鄧氏八角,彭玉文因此到新娘潭拍攝鄧氏八角花彩色圖片,並在書中加上註釋:「原來對抗禽流感的特效藥特敏福,是從中國的八角中抽取莽草酸而製成的。」讀者隔着書本亦能得知花的形態與用途。 書中穿插生活趣事 「香樂思不是死板地寫資料,如果以科學角度寫這些東西,講外形、幾時開花、幾多塊葉,是好悶的。他寫得好有特色,和生活某件事有關連,令人看得有感情,將西方的自然書寫或自然文學帶來香港。」例如,香樂思描述其么女將野生梔子莢果破開放進水中,變成黃澄澄一片,香樂思因此書寫了一些中國人的植物染料。彭玉文指出書中最精彩的場面,是有一晚一隻鬼面天蛾飛進香樂思住所,於是香樂思叫醒女兒,喚女兒輕撫鬼面天蛾,牠因而鳴叫。「香樂思文中有說擔心女兒不悅父親叫醒她,但他直言『做得我個女,就預咗係咁。』」 此書最獨特處是仔細描寫了香港每月出現的不同花卉與雀鳥。例如每年一月,香港山頭長滿金櫻子花,又稱為切羅基人玫瑰。彭玉文為之加上註釋,「英國人把金櫻子帶到美國東南部,那是北美原住民切羅基人原居地,十九世紀,美國政府逼切羅基人西遷至奧克拉荷馬州,傳說切徹羅基人在遷徙途中漣漣痛哭,是為『血淚之路』,路上每一處有眼淚滴落的土地上,綻放朵朵金櫻子。」 譯書過程如做偵探 「每份註釋都花足一星期做出來,樂趣的地方就在這裏。」註釋之豐富,令中文譯本長達四百多頁,而原書只是一百七十頁的英文書,單是參考書目就有七十七本。「就算個字好難,我都追根究柢。我重譯了幾次,因為香樂思運用很多古舊英文、拉丁文、字典查不到的諺語,但我覺得好有趣,我就像一個偵探。現時這個版本不說是完美,但花了工夫。」他指出最難處理的部分是要拍攝雀鳥,「我特意買部長鏡頭相機,有時千辛萬苦都找不到雀鳥,幸好搬進打鼓嶺,不時見到珍貴雀鳥,這是本書花足十年翻譯的原因」。 彭玉文在書首加入香樂思的生平,香樂思被視為「很可能是香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博物學家」,他雖然是英國人,在劍橋大學修讀哲學博士,但就曾任港大生物系教授,居港二十年,視香港為一生最喜歡的地方。「日佔時期,香樂思被囚赤柱集中營,集中營的生活本應好艱苦,但香樂思卻苦中作樂,性格值得欣賞。當時因為食物供應不足,他運用博學知識,在海濱找到石蠔殼補充鈣質、以海棗果實充肌,改善營友飲食,更加製作出壓縮餅乾,月吃四塊,可提供足夠維生素B,避免營友患腳氣病。」 戰後,香樂思獲時任港督楊慕琦委任為拓展署長,香樂思成立蔬菜及漁類統營處,為漁農戶解除剝削。「要了解香樂思的生平才能正確翻譯這本書,例如香樂思說有一種蝦會幫海洋生物掃走食剩的食物,突然提到要受人歡迎就要執得靚和幫助別人。原來香樂思曾經做過殖民署研究局長(Secretary for Colonial Research),由於他為人不計較禮節又隨和,不愛應付官場事,故不久後就辭職,走去做帝國熱帶農業學院(The Imperial College of Tropical Agriculture)院長。否則不會知道為何他會爆出這句說話。」 熱愛自然 擇山而居 「點解鍾意行山?咁點解你鍾意呼吸氧氣呀?」五十二歲的彭玉文是行山發燒友,「由六歲開始行山,小時候住在觀塘山谷,幼稚園時在飛鵝山通山跑,捉魚捉蝸牛,當時好開心。之後搬了去油塘灣屋村,就到鯉魚門魔鬼山捉蜘蛛,後來搬到粉嶺,中學時代和同學四圍行山,去大嶼山、東北、東涌流浪式露營」。長大後,他仍然堅持居於群山之中,「現在住在打鼓嶺,終日在禁區行山,和以前住的地方很相似。我找屋時和經紀說有泥好緊要,可以種植和吸引昆蟲前來。住慣這些屋,沒有泥好辛苦」。 登香港荒島 人與動物和平共處 由於喜歡昆蟲,因此每星期都行山,盡量行不同山不同路線,或不同季節行相同路線看變化。最驚險要數攀上大嶼山狗牙嶺,「石頭是鬆的,捉一嚿跌一嚿,好不容易逃出生天」。他甚至因為藝術家李君毅的書,而買了一隻橡皮艇前往香港荒島往灣洲,「我和朋友在紅石門露營,我逼朋友一起划橡皮艇去往灣洲,我騙他們說往灣洲上有一個獨木舟中心,有可樂賣的。於是就一起划去,豈料沒有可樂,差點被朋友打,之後就划船離去。過了好多年後,我們又去紅石門露營,我請求快艇讓我在往灣洲上岸,了結我心願。往灣洲島上有鵲鴝,野豬媽媽帶BB行過,牠們見到我也不走開,證明島沒什麼人,牠們沒警覺性。然後我到了往灣洲的督爺灣,灣上有珊瑚、生物,我樂而忘返,過了回程時間。後來下大雨,在山頭迷路,最後要游水回紅石門」。行到熱就跳到河水裏,浸到涼快再繼續行。「行山就是不知道有什麼東西看,這才刺激。」有時路上有好多東西看,會遇上一些特殊生態現象,例如是拖鞋蘭開花等。 在香港大學讀中國語文教育碩士,畢業後在小學當老師,「在學校教他們看昆蟲,行學校附近的山,學生在我的感染下由對昆蟲無興趣,變成好熱心」。如何令小朋友愛上大自然?「帶他們去看好得意的事,或說得好得意。我經常叫學生跪低等蝴蝶經過,他們興奮地說蝴蝶閃閃下、拍拍下,然後降落在哪,驚奇令你有興趣學習。」最近他辭了職,日後打算建立一個向別人分享行山與享受大自然的網絡。「最近腳開始痛,但我仍然會堅持行到無法再動。因為有得行山,是上天對我的恩寵。」 原文網址:https://ol.mingpao.com/ldy/cultureleisure/culture/20180826/1535221567964 野外勝事 彭玉文 往灣洲野獸(下) 沿山脊接走北頂,下望谷地,有野豬佇立,一分鐘後才發現我,怪叫一聲,鑽入林中,是我遇過反應最慢的本地野獸。牠是為了躲避野狗、豹猫,從東北大陸泅水而來?因為此島並無天敵,所以兇悍不起? 轉向大洲渡廢村,一片莽莽陰森,實不可闖,轉走較近的打蠔排。獸徑多次把我引進密封的灌叢,須折返原點,有次誤撥蟻巢,黑蟻湧而至,雖未被咬噬,難保下一個屬於兇悍的黃猄蟻,悸然,竄入樹林,沿乾涸澗道下爬,勉強走出海邊。思忖綑海邊走路程倍增,便朝一處植被稀疏的山坡上攀,想接回山脊小徑。此時雨勢轉大,坡峭泥滑,費力攀爬,左腿抽筋,在泥淖中休息,舒緩後再上,终於來到小徑,但雙眼罩上一陣白茫茫的霞氣,我抺眼又揉眼,都看不清楚。這時我固執地要走回有楓香樹的山頭,認為自此折返,便可安全回到外展訓練學校。 可是這個山頭沒楓香,那個山頭也沒楓香,心一急,樹籐把我糾纏,地洞將我絆倒。我已不能辨明方向。發熱的頭腦忽然冒出徐仁修的一句話: 沒有一頭野生動物會在荒野裡莽撞的,因為牠知道這樣必死無疑。 站定不動。回想曾走過一個山頭,可見海岸。心象一變。慢行。眼清了,雨停了,終於來到一處山頭,看到沙頭角鹽田港,確定彼方是北,朝相反方向走,下往灣,左行三百米,便到外展訓練學校。少年們都在學習划獨木舟。我問有可樂賣否?原來是沒有的。沿海濱走,途中野豬媽帶一群身有橫紋的小豬在石灘找食物,走到牠們身邊,才奔入林。 雨後山崖處處瀑流,岩窪積成浴池。洗過痛快,換了短褲光著上身走到老沙田,對岸不足百米便是紅石門。我和大伙約好,划橡皮艇來此接我。可是早已過了約定時間,而事後據伙伴說,雖然他們有看見我,但因為我裝扮與下船時截然不同,所以難以識別,加上互相聽不到呼喚,更因為橡皮艇漏氣,所以沒來接我。 我看天快黑了,就檢起一個發泡膠箱,放進相機錢包,穿了膠帶,掛在臂上泅泳過去。我的小腿又要抽筋,就單靠臂撥水,仰泳,路程變得漫長。我同自己說,如果不放鬆,心一急,亂用力,腿抽筋,那就完了。與大伙會合,已近吃晚餐時間。 戎小捷《探險論》解釋人類喜歡探險,為的是實現自我、挑戰極限、證明男子氣概;或為弘揚精神、爭取名譽;亦有為無限風光、滿足對未知世界的好奇心、無拘束不理常規的感覺。我較信服徐仁修的說法: 人類本身是棲息於荒野的生物……脫離荒野的生活至多不過5000年,卻在荒野活了超過至少60000000年,你怎可以不理解人類其實不可能依戀都市而忘卻荒野。 李君毅先生〈在野論說〉曾引用潘次耕評徐霞客的一番話,譽為「行友的最高境界」: 途窮不憂,行誤不悔,暝則寢樹石之間,飢則啖草木之實,不避風雨,不憚虎狼,不計程期,不求伴侶,以性靈遊,以軀命遊。 這不正正就是一頭野獸之所為嗎? Source: 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story.php?story_fbid=498994080508774&id=279011349173716&_rdr Tsang Yuk On 2016年9月25日 · 今日的紅石門水道

T. BAUER, Tourism in the North East New Territories, Hong Kong Polytechnic